愿百川东流到海,灯火归万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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究竟有多少罪恶被埋葬

究竟有多少罪恶被埋葬

北京红黄蓝幼儿园虐童事件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,适逢周五,我在植物园旁的施工工地上看到了用白布挂起的上面书写着“老父在工地过劳死”的横幅。内心有众多思绪,希望在此得以一一道明。——题记

坦白而言,在听闻打针、虐童、性侵这些令人发指的词汇时,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愤怒,而是质疑,质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合理性。我以为性侵三四岁的幼童毫无疑问是荒谬的言论,如同网络网络上各种虚假消息,不过博人眼球罢了。为此我还受到了来自好友的嘲讽,认为我不过是身在大城市,身在福中罢了。

然后这件丑闻大规模地暴发,各方评论四起,人心惶惶,最后便是被大量质疑的结局:大面积地删除微博,国家机构的处理以及部分的辟谣。这个结果很是令我的好友不满,认为其中大量的罪恶被掩盖,正义不得伸张,所谓的惩治不过是口号似的轻飘飘落下罢了。

然而我的内心确实有一些惶恐,我只想我此时所想到的就是那个著名的“缸中之脑”的试验:所得到的一切信息全部都由外部输入,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受到外界的控制,换言之,如同《楚门的世界》,生命是毫无意义的傀儡。

如同那个困扰了无数哲学大师的几个世纪的问题,我所看到的,听到的,触到的,嗅到的究竟是真实的吗?笛卡尔用心寄托了自己的存在,黑格尔严格定义了本我与物我,然而我呢?我又又凭何证明自己的真实性?

在李玫的《对草木俯首》中曾言:天地有自己的大时间,在这漫长的剧情中,我们无论何时出场都有可能赶不上他的前一段,也来不及等他的后一段。现在看来在时间的大幕之下,个体生命的行动力和空间的转换所能起到的作用,其实是很有限的,很多时候并不能够改变什么。我们用一生的时间,走遍世界,却未必能够真的遇见未知的自己,我们辛苦的奔赴常常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迟,在生命的际遇,或者我们并不一定能比一颗草拥有更多的选择。

如同那个在施工工地前贴出横幅的男子,想必是在老父的赔偿方面与工地发生了矛盾冲突,然而他又能怎样?是在拿到足够的赔偿后与工地达成统一撤下横幅,心中存着不知能够留几年的对父亲遗憾?或是无所获,只能够任由着这幅条在寒风中飘荡,任由它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怼?

可能是我的太过偏激,回到红黄蓝幼儿园:倘若侵犯是假,那么辟谣便在所不辞,然而媒体已然失去了它的公信力;倘若是真,那么出于全局的考量,可能矢口否认也是最后的选择——难道要这社会一直充斥着负面消息,闹的人心惶惶?或者承受将所有罪恶连根拔起的社会动荡?最可怕的不是妖,而是人心。

我情愿是个天真的孩子,永远活在最单纯的岁月里,然而就像我小时候,因为爷爷不听我的劝告,为我又装了一整碗米饭时的大哭,现在想来,可能不仅仅是因为要求得不到满足的委屈,更是发觉自己所能够做的渺小的难过——如同在地磁场中颤抖的磁针,永远随波逐流,逃不开时代的浪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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